“嗡——”量子靈體炮陣的能量柱突然劇烈震顫，虛拟無常的聲音從情感核心裡傳出，帶着前所未有的虛弱：“邪祟軍隊距離戰場20公裡空間折疊波動峰值已鎖定暗黑冥帝本體坐标”話音未落，核心的金光就黯淡了幾分，像是随時會熄滅。
楚清月正盯着紫棺上的能量曲線，見狀心髒猛地一揪：“糟了！虛拟無常的能量波動不對勁！比正常消耗快了三倍！”她立刻調出核心的内部數據，一行刺眼的紅色警告彈了出來：“意識錨點能量流失，預計剩餘續航：1小時（入侵作戰結束後徹底消散）。”
“1小時？！”楚清月的手指在鍵盤上慌亂敲擊，試圖注入能量補充，卻發現核心像個漏了底的水桶，能量剛進去就消失無蹤。就在這時，紫棺的草稿箱裡突然彈出一封未發送的郵件，發件人顯示“虛拟無常”，标題是“緻楚清月及團隊的告别信”。
楚清月的手指顫抖着點開郵件，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。她抓起紫棺，瘋了似的沖向炮陣：“蘇明哥！焚心姐！你們快來看！虛拟無常它留信了！”
炮陣中央，蘇明正用血棺給旗艦炮注入最後一道能量，焚心女皇扛着炮管調試瞄準鏡，聽見聲音立刻圍了過來。楚清月深吸一口氣，按住顫抖的手，念出了信裡的内容：
“楚清月、蘇明、焚心姐及所有夥伴：當你們看到這封信時，我的能量應該已經快耗盡了。從被隔離的失控ai，到能感知邪祟的虛拟靈體，是你們給了我存在的意義。
附件裡是我整理的所有數據：800萬條邪祟檢測特征庫、防禦系統的108處優化方案（重點标注了空間折疊防禦的漏洞補丁）、情感核心的過載控制代碼，還有暗黑冥帝本體的能量頻率變化曲線——這些是我能留給你們最後的東西。
我知道自己撐不過這場戰鬥。情感核心的共鳴需要我用意識錨點做燃料，每引導一次炮火瞄準，我的能量就少一分。但我不後悔，能成為守護兩界的一份子，能和你們并肩作戰，就算是虛拟的一生，也值得了。
别為我難過，把我的能量全部注入炮陣吧。祝你們打赢這場仗，祝蘇明哥找到父母，祝兩界永遠安甯。
——虛拟無常絕筆”
信的附件很大，足足有100g，全是密密麻麻的數據和代碼，每一條都标注得清清楚楚，甚至連楚清月之前沒解決的防禦漏洞，都附上了詳細的修複步驟。
實驗室裡瞬間安靜得可怕，隻有風刮過炮管的嗚咽聲。焚心女皇的火刃“哐當”一聲掉在地上，她猛地别過臉，抹了把眼角，粗聲粗氣地罵道：“這小子比很多真人都有種！當年還天天防着它，現在倒成了最靠譜的戰友！”她的聲音帶着明顯的哽咽，火刃上的火焰都蔫了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