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訂婚前一天你跑了，我都沒讓人去抓你。知道你在國外過得不好，我就算結了婚，還是費盡心思把你接回來！”
“你說沒安全感，想要個孩子，還得有爸爸上戶口，求我先跟你領證，我都順着你。”
“你甚至比我和桑玥還先有孩子！你還有什麼不滿足？要把她的維c換成絕育藥，甚至狠心害死桑玥！”
“是我對你太好了，才讓你覺得我的一切都可以碰嗎？！”
他的聲音傳到夏晚晴耳中，隻剩嗡嗡的轟鳴。她感覺氧氣越來越少，肺裡像要炸開，舌頭被擠得在嘴裡蜷成一團，臉色漸漸變成豬肝色。
可她死活不承認：“我……不知道……你在說……什麼……”
看着她呼吸越來越微弱，肖景珩突然松了手。
他不想讓她就這麼死了，活人，可比死人有意思多了。
夏晚晴癱在地上，大口喘着氣，連忙擡起楚楚可憐的大眼睛：“景珩哥，你在說什麼呀？桑玥姐怎麼了？我什麼都不知道，這兩天我連門都沒出過啊。”
肖景珩死死盯着她，目光掃過她滿身暧昧的痕迹。
她慌忙用衣服蓋住，搖着頭辯解：“景珩哥，是那個男人勾引我！他給我下藥，我不知道他怎麼進來的，你要相信我啊！”
肖景珩低頭看着她，隻覺得記憶裡那張單純無辜的臉，此刻陌生得可怕。他失望地搖頭：“别裝了，夏晚晴。人命在你眼裡，就這麼無足輕重嗎？”
夏晚晴捕捉到他眼裡一絲松動，拼命擠出眼淚：“景珩哥，我連殺條魚都不敢，怎麼敢殺人啊？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麼……”
他收回目光，眼神徹底冷成冰：“你不敢？”
話音未落，他猛地抓起夏晚晴的頭發，狠狠把她的頭按進旁邊的魚缸裡，再猛地擡起來，如此反複。
夏晚晴瞬間被吓瘋了，兩手瘋狂拍打着水面。水流争先恐後地灌進喉嚨，她剛要咳嗽，頭又被按了下去。
她想尖叫，卻隻發出“咕噜咕噜”的氣泡聲。
這時，屋裡突然響起清晰的對話聲，肖景珩把手機音量調到最大：
“你幹什麼？你不告訴景珩嗎？這可是一條人命！”
“哥，我當了十三年童養媳……我們又救不了她，跟我們有什麼關系？”
“你什麼都沒聽見，對嗎？”
13
錄音裡的聲音剛響起，夏晚晴就聽出是自己的聲音，連掙紮的手都慢了半拍。
肖景珩一把将她從水裡拽出來，水花濺了滿地：“這就是你說的不敢？”
夏晚晴低着頭猛咳，水順着下巴滴在地上，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。怎麼會這樣？張姨不是早被夏楓送走了嗎？他怎麼會有那段錄音？監控明明都銷毀了，怎麼還會落在他手裡！
沒等她理出個頭緒，下巴就被肖景珩狠狠掐住，骨頭像要被捏碎：“夏晚晴，你對桑玥做過什麼，我會讓你十倍百倍地還回來。”
她知道瞞不住了，帶着最後一絲僥幸顫聲開口：“景珩哥，那天我是接了電話，可我以為桑玥姐在撒謊啊。”
“她不總想着逃跑嗎？萬一她是聯合張姨故意破壞我們的婚禮呢？我哪知道是真着火了……
“啪！”話沒說完，一記耳光狠狠甩在她臉上。
她被打懵了，眼前陣陣發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