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這不是真的”
“沒什麼不可能。”
書生鐵鈎指向通風口,語氣輕飄飄的卻讓人發冷:
“那地方通秦淮河,去年三船童屍從這兒抛下去,鹽粒泡得骨頭發脹,跟艙裡這些一個樣。”
“格老子的!”
靳寒川把斷刀塞給沈墨儀,抱起一具童屍往護衛堆裡沖,“趙二虎!砸鹽袋堵門!”
趙二虎抱起鹽袋往門口扔,沒扔準彈了回來,“轟隆”一聲埋了半個艙門。
沈墨儀銀簪紮進個護衛手腕,拽着趙二虎往通風口跑:
“快!栅欄鏽透了,使勁踹!”
“想走?”
書生毒镖從袖中飛出,直取沈墨儀後腦。
靳寒川撲過去擋,镖尖擦過他斷臂,帶起串黑膿劃開血口,疼得他悶哼一聲。
“沈墨儀!看童屍手裡的帕子!”
沈墨儀低頭一看,最上面那具童屍攥着半截白梅繡帕,邊角繡着極小的“硯”字:是爹的名字。
“齊雲白用我爹的帕子栽贓!”
她抓起帕子塞進懷裡,“這是證據!”
“證據?到陰曹地府再用吧!”
書生鐵鈎勾住靳寒川腰帶往暗格裡拖,“讓你跟這些娃作伴!”
“做夢!”
靳寒川拽過鹽袋往書生臉上砸。
鹽袋破了口,硝鹽撒了書生一臉,嗆得他直揉眼。
“沈墨儀!記着暗格裡的童屍數:十三具,跟‘乙亥七’船藏屍數對得上!千萬别忘!”
沈墨儀剛鑽出通風口,就聽見艙裡“滋滋”聲。是靳寒川點燃了油布。
“靳寒川!你瘋了?”
她扒着通風口邊緣,眼淚混着鹽粒往下掉,看見他斷刀劈向護衛,半截繡春刀從屍堆裡滾出來。
“瘋你也得走!”
靳寒川聲音從鹽霧裡鑽出來,帶着喘,腳邊的繡春刀被他一腳踢向通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