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流黨來了,咱們得把賬冊送出去!不然白忙活了!”
跑到土地廟時,外面已經打了起來,清流黨的人與黑閣衛厮殺在一起,刀光劍影在雨裡閃成一片。
沈墨儀看見齊雲白的管家正騎馬往外跑,懷裡的賬冊在火光下格外顯眼。
“别讓他跑了!”
她把麻袋塞給張秀才。
“你帶賬冊去找清流黨首領,就說有齊張合謀的證據!報我的名字,他認識我爹!去年他還來買過治刀傷的藥呢!”
靳寒川已經追了出去,斷刀劈向管家的馬腿,“噗”的一聲,馬跪倒在地。
沈墨儀撲過去撿,卻被管家抓住腳踝,他掏出匕首就往她胸口刺。
“小心!”
靳寒川用身體擋住匕首,刀尖沒入他的後背,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衫,像開了朵大紅花。
他反手一斷刀,割斷了管家的喉嚨,自己卻晃了晃,倒在沈墨儀懷裡。
“靳寒川!”
沈墨儀抱住他,“你撐住!我爹的止血散還有!”
她摸出藥瓶,手抖得擰不開蓋子。
“傻丫頭”
靳寒川的手撫過她的臉頰,沾着的血蹭在她臉上,“我爹的案子有你就夠了。”
他突然笑了,嘴角溢出的血染紅了牙齒。
“去年你縫我胳膊時針腳真的很歪,跟狗啃似的但我知道,你怕我疼,下手輕得很”
沈墨儀終于擰開了藥瓶,把粉末往他傷口上倒,卻發現血止不住了。
她擡頭時,看見張秀才帶着清流黨首領跑了過來,首領手裡舉着麻袋,高喊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