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寒川把沈墨儀往洞口推,後背突然挨了一刀,血“噗”地濺在石闆上,
“記住西廂房第三塊磚,賬本在藍布包裡”
“你跟我一起走!”
沈墨儀抓住他的後領,卻被他反手按住肩膀。他掌心的血燙得驚人。
“老子斷了條胳膊,跑不快。”
靳寒川咧嘴笑時,嘴角的血沫順着疤瘌往下淌,
“你找到賬本,去順天府喊冤,就說是靳寒川死前托你的老子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。”
他說話的工夫,死士的刀又追了上來。
靳寒川猛地轉身,斷刀橫劈,刀刃擦着死士的咽喉飛過。
沈墨儀趁機鑽進密道,聽見身後傳來鐵器碰撞的脆響,還有靳寒川罵娘的吼聲:
“來啊!看老子今天拉幾個墊背的!”
石闆“哐當”合上的瞬間,沈墨儀看見他被七八把刀圍住。
沈墨儀摸着潮濕的石壁往前走,指尖觸到片粗糙的刻痕。
借着從門縫透進的微光一看,竟是個歪歪扭扭的“齊”字,旁邊還劃着三道豎線,和腰牌上的分利記号一模一樣。
她突然想起齊雲白總愛在深夜去地窖,回來時靴底總沾着濕泥。
那時她以為是去翻曬藥材,現在才明白,他是來處理這些見不得人的痕迹。
掌心的腰牌硌得生疼,上面的“白鹿書院”金字在暗處泛着冷光,像無數雙眼睛在盯着她。
前面突然傳來細碎的響動,像有人拖着腳走路。
沈墨儀攥緊斷簪,摸到石壁上滲水的磚塊
靳寒川說過别碰這些磚。
可那響動越來越近,帶着股熟悉的腥甜氣。
她貼着石壁屏住呼吸,聽見那東西從身邊擦過,布料摩擦石壁的“沙沙”聲清晰可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