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反手奪過刀,刀刃順着死士心口捅進去,在裡面攪了半圈才抽出來,黑血“噗”地噴了他滿臉。
“齊雲白沒告訴你們,老子斷了胳膊,還有牙能咬人?”
他抹了把臉,血水滴在衣襟上,斷刀指着剩下的追兵冷笑,傷口的疼讓他說話都發顫,卻透着股狠勁,
“當年在鹽倉,老子就用這招咬斷過海盜的喉嚨!”
沈墨儀捂着後腰的傷口,抓起地上的匕首朝最近的死士擲過去,正好紮中他的膝蓋。
那人“撲通”跪下,她罵道:
“别光顧着耍帥!這孩子知道齊雲白的老巢!”
“留着他還有用——你想報仇,我想找我爹,都得靠他!”
她喘着氣補充,疼得額頭冒汗,
“要是他跑了,咱倆這輩子别想翻身!”
靳寒川低笑一聲,斷刀橫掃逼退另一個死士:
“跑?他敢動一下,我劈了他的腿!”
孩子吓得縮成一團,抱着腦袋瑟瑟發抖:
“我不跑我聽話别殺我”
孩子被吓得縮在牆角,懷裡滾出個蠟殼苦膽丸,“咚”地掉在死士的血泊裡,響得跟砸了個小石子似的。
蠟殼遇血“滋啦”融化,跟塊黃油滴進熱鍋似的,冒出白煙,帶着股蜂蠟燒糊的怪味,嗆得人嗓子疼。
沈墨儀湊過去一看,黃紙上的墨迹正慢慢顯出來,先是個“地”字,接着是“窖”字。
這蠟丸的封法,跟爹藥櫃裡藏密信的手法一模一樣,她小時候偷拆過,被爹用戒尺打過手心,現在想起那疼還龇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