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雌黃?你咋确定?”
“你聞!”
沈墨儀把簪尖湊過去,自己先皺了皺眉,
“真藥帶點苦杏仁味,這玩意兒腥得像血,不是雌黃是什麼?”
她猛地擡頭,簪尖挑起毒囊砸向靳寒川胸口:
“之前誰說我爹通敵?現在信了?他連死人都能當槍使!”
“你那點腦子,也就配被他耍得團團轉!”
靳寒川側身躲開,毒囊“啪”地砸在石壁上,濺出的毒液把石頭蝕出麻點。
他攥緊斷刀,指節發白,突然低罵一聲:
“媽的,老子早覺得不對勁——齊雲白三天前就調走了碼頭的守衛,擺明了要栽贓!”
“哦?現在才覺得不對勁?”
沈墨儀冷笑,往地上啐了口,“當初在碼頭,是誰指着浮屍說我爹畏罪自殺的?”
她瞥了靳寒川一眼:“我看你跟齊雲白也差不了多少!”
“我那會兒不是沒證據嘛”
靳寒川語塞,踹了腳旁邊的石頭,石子彈開撞在屍體上,“早該想到這老狐狸沒安好心!”
孩童突然指着毒囊尖叫:
“齊山長給過我這個!圓滾滾的,說是‘聽話糖’,吃了就不想爹娘”
聲音抖得像風中的樹葉,尾音還帶着哭嗝,小手死死捂住肚子,指縫裡能看見點青黑色的藥渣。
靳寒川反手捂住他的嘴,低聲斥道:
“閉嘴!再喊把你丢給鹽屍!那些玩意兒專啃細皮嫩肉的小鬼!”
孩子吓得瞳孔收縮,眼淚卻掉得更兇了,順着靳寒川的指縫往下淌,打濕了他手腕上的舊傷。
沈墨儀瞪了靳寒川一眼,伸手把孩子拉到自己身後:
“吓唬他幹什麼?他知道的說不定比我們多。”
她蹲下身,盡量讓語氣柔和些:
“小朋友,齊山長給你糖的時候,還說了啥?慢慢說,不礙事。”
孩子怯生生地看了眼靳寒川,又抹了把臉,小聲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