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找死!”
沈墨儀聽得眼睛冒火,抄起身邊一塊鹽塊就朝死士砸去。
鹽塊砸在對方肩膀上,碎成粉末,卻隻惹得對方笑得更嚣張。
鹽水“嘩啦”一聲潑在靳寒川傷口上,跟澆了滾油似的。
他渾身繃得像張弓,冷汗順着下巴往下滴,砸在鹽堆上砸出小坑,鹽粒吸了血,變成深褐色的小疙瘩。
傷口像被無數冰針紮,滋滋直響,疼得他胃裡翻江倒海,卻死死盯着那桶鹽水。
桶底沉着沒化的粗鹽,跟鹽倉藏屍用的一個樣,粗粝得能磨掉層皮,這手法他太熟了。
“齊雲白就這點能耐?”
靳寒川咬着牙笑,血沫子從嘴角溢出,“隻會用這些下三濫的招數?”
刀疤臉死士踹了踹鹽堆:“能讓你疼得跪地求饒,就是好招數。”
“等會兒讓你嘗嘗鹽蝕骨頭的滋味,保準比淩遲還舒坦。”
沈墨儀看得眼睛發紅,突然撲過去抱住死士的腿,跟護崽的母狼似的,張嘴就咬對方膝蓋。
那死士疼得嗷嗷叫,手裡短鞭“啪”地抽在她背上,留下道血痕,血珠子滲出來,把粗布衣衫染暗。
布料磨着傷口火辣辣的,她卻咬得更狠,嘗到對方褲子上的鹽味混着汗味,跟鹽場的腥氣一個德性,準是剛從藏屍的地方過來。
“找死!”
刀疤臉舉着短鞭要朝沈墨儀揮,手腕卻被突然蕩過來的靳寒川攥得死死的。
指節使勁,捏得對方骨頭咯吱響,聽着都牙酸。
他沒料到這吊着的還能發力,愣神的工夫,靳寒川突然低頭,後槽牙死死咬住鐵鍊。
鐵鏽味在嘴裡炸開,混着血腥味特沖,鐵鍊勒得牙龈生疼,像要把牙床扯下來,牙都打顫,心裡就一個念頭:
不能讓她再受傷,絕對不能。
“你還能動?”
刀疤臉又驚又怒,另一隻手掏出腰間短刀就往靳寒川胸口刺。
靳寒川借着體重猛地往右側蕩,懸空的雙腿跟鐵鉗似的絞住刀疤臉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