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士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了,她卻癱在地上,看着靳寒川腰上的鐵鈎,渾身發抖。
“哭什麼”
靳寒川喘着氣,伸手想摸她的頭,手剛擡起來就落了下去,
“我還沒死呢快去找通風口,賬冊賬冊在”
他的話沒說完,就聽見齊雲白在陰影裡喊:
“别跟他們廢話!放火!”
“轟!”
南邊的鹽袋堆突然炸開,火光沖天而起,燒着的鹽粒像流星雨似的往這邊落。
沈墨儀趕緊撲過去抱住靳寒川,把他往西北角拖。
地上的鹽粒被火烤得滾燙,燙得她手心發疼,可她不敢松手,生怕一松手,他就再也起不來了。
“就在那!”
靳寒川突然指着牆角,那裡果然有個半人高的洞口,被堆着的空鹽袋擋住了,
“快把我塞進去”
沈墨儀剛把他拖到洞口,就看見齊雲白舉着火把走了過來,身後跟着最後一個死士,手裡還拎着個油壇子。
他臉上帶着得意的笑,像隻抓住獵物的狐狸:
“跑啊?怎麼不跑了?靳寒川,今天我讓你們父子團聚,夠意思吧?”
“你不得好死!”
沈墨儀把靳寒川往洞裡塞,自己擋在洞口前,手裡緊緊攥着那把剪刀。
“我好不好死不重要。”
齊雲白舉起火把,就要往油壇子裡扔,
“重要的是,你們得死在這。對了,忘了告訴你們,那些被我抓來的孩子,也在這地窖裡,等會兒一起炸了,省得麻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