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闆比想象中沉,她咬着牙使勁,胳膊都酸了才掀開一道夠人鑽的縫。
剛要進去,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斷喝:“她在那兒!”
沈墨儀心裡一慌,回頭就看見第三個死士舉着刀沖過來,臉上還沾着剛才爆炸的黑灰,眼神像要吃人。
她來不及多想,趕緊鑽進暗門,反手将石闆推回原位,隻聽“哐當”一聲,刀鋒劈在石闆上,震得她手心發麻。
“把石闆撬開!齊大人要活的!”
死士的吼聲在外面炸開,緊接着就是撬石闆的“咯吱”聲。
沈墨儀不敢耽擱,摸着暗道的牆壁往前跑。
暗道裡一片漆黑,隻有頭頂偶爾有微弱的光透進來,是石闆的縫隙。
她跑了沒幾步,腳下突然踢到個硬東西,彎腰一摸,是個生鏽的鐵盒,上面還刻着個“硯”字。
是她爹的名字!
沈墨儀的心猛地一跳,趕緊把鐵盒塞進懷裡。
外面撬石闆的聲音越來越響,她知道暗道藏不住多久,隻能加快腳步。
又跑了約莫幾十步,前面終于出現光亮,是暗道的出口,藏在一片荒草叢裡。
她剛要推開出口的木闆,就聽見外面傳來對話聲。
是兩個黑閣衛士在守着:“你說那沈丫頭能跑哪兒去?齊大人都快把西郊翻過來了。”
“誰知道呢,聽說連鹽倉都搜了三遍,連個影子都沒有。”
“不過也是,二十個童屍的事要是曝光,齊大人的腦袋都得搬家,肯定得把人抓回來滅口。”
沈墨儀攥緊了懷裡的鐵盒,原來爹不僅留了賬冊,還藏了别的東西。
她等兩個衛士走遠,才悄悄推開木闆,鑽了出去。
外面是西郊的亂葬崗,荒草齊腰高,風一吹“沙沙”響,像有人在哭。
她不敢停留,辨了辨方向,往黑庫的方向跑。
懷裡的狼頭戒硌着胸口,提醒她肩上的責任。
不僅要查爹的冤屈,還要找出二十個童屍的真相,讓齊雲白和黑閣付出代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