漕幫的弟兄們立馬行動起來,船槳劃得飛快,江水“嘩嘩”地往後退,船身也快了不少。
船頭劈開浪花,濺起的水珠落在船闆上,冰涼涼的。
靳寒川剛跳回漁船,就捂着左肩蹲了下來,臉色蒼白得像紙。
額頭上全是冷汗,順着臉頰往下流,滴在船闆上暈開小水痕:
“該死傷口又疼了,菩提毒好像又發作了,胳膊都有點麻。”
沈墨儀趕緊蹲過去,小心翼翼地撕開他的袖口。
傷口處的膿血泛着綠光,還冒着細細的白煙,聞着有股腥甜味,跟之前童屍身上的味道有點像,讓人心裡發怵。
“這可咋整?之前帶的解毒藥已經不管用了,這附近也沒地方找藥!”
沈墨儀急得直跺腳,船闆都被她跺得輕輕晃動。
丫頭跑回船艙,抱着個小包袱跑出來,喘着氣,小臉蛋通紅:
“沈姐姐,我這裡有幹淨的布條,還有我娘給我的平安符,能幫靳叔叔包紮一下嗎?平安符能保平安的,我一直戴着都沒丢!”
沈墨儀接過布條,心裡一陣暖流,突然想起爹醫案裡寫的應急法子,咬咬牙:
“丫頭,你先回船艙躲着,把耳朵捂上,姐姐要幫靳叔叔處理傷口,可能會有點疼,别吓着你。”
她扯下自己的中衣下擺,往自己尿裡一浸,忍着那股騷味,狠狠按在靳寒川的傷口上。
“你瘋了?”
靳寒川猛地睜眼,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冒出來,頭發都濕了,黏在臉上,手本能地想推開她,卻又慢慢放下,聲音發顫,
“這法子能行嗎?我爹的醫書裡沒寫過這個啊,别越治越糟,到時候連路都走不了了!”
“我爹醫案裡寫的!尿能暫壓菩提毒,能延緩毒性擴散!”
沈墨儀盯着他的眼睛,拇指輕輕蹭了蹭他的手背,想給他點安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