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次海匪來,我躲在蘆葦叢裡,看見他們的帆燒起來就慌得亂跑,哭都來不及。我想差役肯定也怕火,就試試沒想到真管用了。”
“你這小腦袋瓜,還挺靈光!”
靳寒川拍了拍丫頭的頭,笑着說,眼裡滿是欣賞,
“這次多虧了你,不然我們還真難脫身,你可是立了大功了!”
就在這時,齊雲白趁亂跳上一艘小船,動作快得很,讓船夫使勁劃槳往亂石灘逃去,還回頭喊,聲音又尖又狠,像隻瘋狗:
“你們赢不了!黑庫的倭刀已經運給海匪了,南京城很快就是我的!你們等着後悔吧,到時候哭都找不到地方!”
“想跑?沒那麼容易!”
絡腮胡往地上啐了一口,罵道,
“他娘的,跑挺快!不過他那小船劃不遠,咱們追得上,看他能跑到哪兒去!”
沈墨儀撿起齊雲白掉在船上的扇子,扇面上畫着幅歪歪扭扭的地圖,跟小孩子塗鴉似的。
連雲港私鹽庫的位置用紅圈标着,旁邊還畫了個小骷髅頭,看着就瘆人。
她突然想起手裡的帶血尿布,低頭一看,血漬裡的鐵屑終于顯全紋路,是個歪歪扭扭的“鹽”字。
筆畫裡還嵌着細小的鹽粒,跟扇子上的坐标完全重合,連拐角的弧度都一樣。
“他要在私鹽庫煉毒!”
沈墨儀喊出聲,聲音裡滿是震驚,把扇子和血布遞給靳寒川,指尖都在抖,
“你看!這地圖和血布紋路都指向連雲港私鹽庫,他肯定把煉毒的罐子、藥粉都藏在那了!”
靳寒川接過扇子和血布,對着光對比了一下,重重點頭,語氣嚴肅得很:
“沒錯!菩提毒要童屍的脊椎液當藥引,他運這麼多童屍,就是要去私鹽庫大批量煉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