胳膊上的月牙疤在霧裡泛着白,正是陳舵主。67
他拼命掙紮,嘴裡還發出“嗚嗚”的聲音,像是被堵住了嘴,身上的衣服被撕破了好幾道口子,露出裡面的傷。67
“那是陳舵主!”
老舵主突然喊,眼睛都瞪圓了,上前兩步又停住,“他咋被綁在那兒了?”67
他撓了撓頭:“昨天我還跟他一起喝酒,他說要去查私鹽的事,咋會被齊雲白的人綁了?”67
“肯定是走漏了風聲!”
靳寒川握緊斷刀,剛要沖過去解繩子,沈墨儀突然拽住他的手腕,指尖冰涼還帶着汗。67
“别過去!”
沈墨儀盯着鹽樁底部,聲音發顫,“你看樁子根兒的土。
有新翻的痕迹,下面肯定藏了東西!”67
她咽了口唾沫:“說不定是炸藥!”67
話音剛落,鹽樁上的陳舵主突然“嗚嗚”掙紮得更兇,嘴裡的布條被他用牙咬松,含糊喊着:
“别過來!有炸”67
“轟隆!”一聲悶響,鹽樁底部突然炸開,黑陶罐的碎片濺得滿地都是,鹽粒混着火星飛起來,燙得人皮膚發疼。
靳寒川反應快,一把将沈墨儀和丫頭按在淺水裡,自己後背卻被碎片劃了道口子,血瞬間滲出來,混着泥水往下流。67
“陳舵主!”
老舵主急得大喊,卻隻能看着鹽樁塌成一堆爛木,陳舵主的身影被煙塵吞沒,他氣得直跺腳:
“齊雲白這狗娘養的,連自己人都炸!”67
沈墨儀從水裡爬起來,頭發和衣服全濕透,冷得打哆嗦,卻顧不上擦水,抓起地上沒被炸碎的鹽粒:
“你們看這鹽,跟童屍指甲裡的一模一樣!”67