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靳大哥!沈姑娘!”弟兄們急道,
“我們從江裡撈的,離分舵沒多遠!撈上來時還有氣,嘴裡念叨‘齊雲白’‘第九’‘鹽屍’,剛跑回來就沒氣了,身子還沒涼透呢!”
“第九?鹽屍?”沈墨儀心裡一動,
“是第九具鹽屍的線索!之前齊雲白說第九具鹽屍煉成了毒,說不定這屍體知道下落,還能找到解毒的法子!”
靳寒川蹲下來,仔細看了看屍體的衣着:
“這是漕幫的粗布衫,手腕上還有月牙疤——是陳舵主的弟兄!陳舵主跟我說過,他的弟兄都有這疤,是入幫時用燒紅的銅錢燙的,叫‘漕幫一家人’!”
“肯定是查齊雲白的事,被滅口了!”
老舵主歎了口氣,伸手理了理屍體的衣襟,“可惜了,又是個好弟兄!”
沈墨儀的手指剛碰屍體口袋,屍體的右手突然抽搐。
五根手指在地上摳,指甲縫裡的血珠滲出來,慢慢劃出個“齊”字,血珠染紅了鹽粒。
“他還活着?”老舵主探屍體鼻息,手一縮,
“沒氣了!但身子還有點熱!”
“是菩提毒!”沈墨儀立馬反應過來,
“菩提毒會讓肌肉抽抽,之前趙二虎中了毒也這樣,不是邪門事!他這是拼着最後一口氣留線索!”
沈墨儀摸出試毒粉撒血字上,粉末“唰”地變黑,還“滋滋”響,散發出股怪味:
“血裡摻了菩提毒!齊雲白想讓他吓住咱們,可他偏要留線索,這弟兄是好樣的!”
她小心掏出紙條,上面用血寫着“西牆洞在狼頭石後,避開第三塊松動磚,磚下有水銀”:
“連陷阱都标出來了!水銀沾皮膚就爛,要是沒這線索,咱們進去就完了!”
“狼頭石?跟齊雲白銀戒上的狼頭一樣,肯定是私鹽庫的标記!”
靳寒川點頭,剛想把紙條收起來,屍體的手又動了。
血珠連成“齊雲白”三個字,下面還畫了個小圈分舵柴房裡,光暗暗的,隻有一支火把“噼啪”炸火星,把影子投牆上晃來晃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