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到半路，沈墨儀突然停住腳，指着身後的刀架：
“等等！那刀架的鏽還沒驗呢！齊雲白這麼陰，說不定鏽裡也有貓膩！”
靳寒川回頭看了眼，黑閣人的追兵還沒跟上來：
“行！速戰速決！我幫你刮鏽，老舵主你盯着後面！”
老舵主靠在樹旁，捂着流血的胳膊，眉頭皺成一團：
“你們快點！我這胳膊流得有點多，再耗下去怕撐不住！”
沈墨儀摸出小刀，剛要刮鏽，就被靳寒川攔住：
“用我的斷刀吧，你那小刀太脆，刮不動鏽。”
“上次劈黑閣的人，刃口還利着。”
他遞過斷刀，又補充：“對了，你爹以前跟海盜打交道，他們的硫磺粉啥味？”
“上次箭杆裡的硫磺鹽，聞着辣眼睛，跟這鏽裡的味有點像。”
沈墨儀剛接過斷刀，突然抽了抽鼻子，眼神一下子亮了：
“就是這味！跟上次箭杆裡的一模一樣！齊雲白跟海盜肯定有關系！”
“我爹說過，海盜的硫磺粉摻海鹽，嘗着發鹹，還能讓試毒粉變黑！”
“真的？那趕緊刮點鏽驗驗！”
靳寒川蹲下來，指着刀架的凹痕：“刮這兒的鏽，最厚，說不定藏的硫磺粉最多！”
沈墨儀接過斷刀往鏽上刮，刮了三下隻掉灰，急得她跺腳：
“這破鏽咋這麼硬？齊雲白上的啥破漆？刮都刮不動！”
“用點勁！别慌！”靳寒川幫她扶着刀架，指尖指向凹痕縫隙：
“你看，凹痕縫裡有黃粒，說不定就是硫磺粉摻的海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