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?”
靳寒川立馬把沈墨儀護在身後,火折子往前遞了遞,光裡映出一道長影子,比正常人高半截。
肩膀寬得吓人,手裡還拖着個黑布包,走路一瘸一拐的,像是腿受了傷。
“是齊雲白的人嗎?”
沈墨儀攥緊靳寒川的衣角,聲音發顫,
“護童幫的人怎麼會幫他?他們不是專護小孩的嗎?”
影子停在火折子光外,一個沙啞的聲音飄過來,像從喉嚨裡擠出來的,還漏風:
“你們找沈硯?”
沈墨儀渾身一震,猛地擡頭,差點撞在靳寒川背上:
“你認識我爹?他還活着嗎?你知道他在哪?”
連問三個問題,聲音裡滿是急切,眼淚又在眼眶裡打轉。
這是這麼久以來,第一次有人主動提起她爹。
影子慢慢往前走了兩步,火折子光終于照到他的臉。
臉上蒙着黑布,隻露一隻眼,眼周圍全是疤痕,嘴角歪着,缺了兩顆牙。
“沈硯欠我一條命”
他舉起手裡的黑布包,往前遞了遞,
“這個你們用得上,能找他”
“這裡面是什麼?”
靳寒川警惕地盯着他,手摸向腰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