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右腿還是沒躲過。
一片短刃像毒蛇似的斜着劃過褲腿,“刺啦”一聲,血瞬間浸紅布料。
血順着褲腳往下滴,落在地上“滋滋”響,跟之前見的菩提毒反應一模一樣。
“寒川哥!”沈墨儀尖叫着撲過來,被刃陣擋住,隻能隔着刀片喊,眼淚掉在衣襟上,
“你怎麼樣?傷得重不重?我這就找解毒草!”
靳寒川撐着斷刀想站起來,剛一使勁,右腿就傳來一陣劇痛。
像有無數根針在紮筋,疼得他倒抽涼氣,額頭冷汗滴在地上,暈開小圈濕痕。
“媽的!腿筋斷了!”靳寒川罵了一句,
“這刀片是磨過的,比别的刃尖,齊雲白就是故意的!”
沈墨儀趕緊摸出解毒草,嚼碎了往他傷口按。
草汁的苦味混着血腥味,靳寒川疼得渾身一哆嗦。
“别管我的腿!先找機關開關!”
靳寒川盯着頂層木盒,眼神硬得像石頭,
“我爹的殘骨不能落在齊雲白手裡!”
“寒川哥!我找到機關了!”
阿力突然喊,指着刀架底座,
“刀架下面有個鐵環,纏着麻繩,像是控陣的!”
靳寒川順着阿力指的方向看,果然看見個生鏽的鐵環,上面的繩結還是漕幫常用的“死扣”。
“齊雲白故意學漕幫的繩結,就是想讓我們多費功夫!”老舵主湊過來,
“阿力,把你那撬鎖的小刀子拿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