衆人望去,黑綠色毒液順着石闆縫爬,像惡心的蟲子,爬過的雜草瞬間枯成灰,冒黑煙“滋滋”響。
更要命的是,毒液離海邊隻剩幾步,附近漁戶全靠海吃飯!
“大家把解毒草捏手裡!擋擋毒粉别吸進鼻子!”
沈墨儀分着草葉,見隻剩三株心裡一沉:
“壞了!剛才打毒屍用多了,早知道多采點!”
“毒液流進海裡,漁戶的魚就不能吃了!”
阿貴娘急得跺腳,抓着阿貴胳膊的指甲掐進肉裡。
阿貴疼得皺眉,卻沒吭聲、
他知道娘既擔心漁戶,也擔心媳婦。
“他們靠海吃飯,總不能看着毒液害他們!”阿貴娘眼圈發紅。
靳寒川盯着毒液,突然想起齊雲白的話,眼裡燃起希望:
“我娘說不定知道解藥!她教齊雲白做的毒,肯定懂咋解——我記得她有本筆記記過類似的毒!”
可話出口又耷拉下頭:“可娘已經走三年了,再知道解藥也沒法問了。”
“别灰心!去濟世堂地窖!”
沈墨儀拍他肩膀,能感覺到他在抖:
“我爹當年查過菩提毒,筆記裡肯定有記載!他總說‘隻要是毒就有解藥,就怕找不到根’,濟世堂離這兒近,半個時辰就到!”
老舵主把僅剩的解毒草扔向毒液,草葉一碰就“滋啦”冒白煙,毒液擴散慢了:
“這草能壓毒!得省着用,路上還得防毒屍——阿福,你把草收好别掉了!”
“我用布包着呢,肯定丢不了!”
阿福把解毒草抱得更緊。
阿貴突然眼睛一亮:
“我知道附近有口井,百十米遠!打水稀釋毒液,井水清,肯定管用!”
“好主意!”老舵主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