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死也得我點頭!你要是倒了,誰去查你娘的事?”
“我…我能幫忙探路!剛才我還看見前面有光呢!”阿福舉着火折子,小聲接話,怕被忽略,火光照得他臉通紅。
沈墨儀沒再争執,背着靳寒川往暗道深處爬,膝蓋蹭着綠苔滑溜溜的地面,又涼又沾泥,褲腿都濕了:
“呼…這暗道咋這麼長,爬得我膝蓋都疼了。”
爬兩步就喘口氣,額頭上的汗滴在地上,暈開小泥點,還能聽見膝蓋蹭綠苔的“沙沙”聲,跟下雨似的。
靳寒川趴在她背上,能聞見粗布衫上的汗味混着淡淡的草藥香,跟上次她給的草藥一個味兒,還能感覺到她呼吸時後背的起伏,跟拉風箱似的:
“累了就放我下來,我能走兩步,别把你也累垮了。”
“少廢話!”沈墨儀嘴上兇,動作卻輕了點,
“抓緊我,别掉下去——這暗道兩邊都是泥,掉下去可不好爬上來。”
阿福舉着火折子在前面探路,回頭喊:
“快!後面的石屑快堵上暗道了!墨儀姐,你要是累了,我來幫你背寒川哥!我力氣大,上次還背過我爹呢!”
“不用,你看好路就行!”沈墨儀喘着氣回答,
“前面有沒有岔路?别走錯了!”
“沒有岔路!就一條道往前通!”
阿福趕緊回話,又往前跑了兩步。
阿福喊完晃了晃火折子,火苗差點燒到頭頂的綠苔,吓得他趕緊低頭。
火折子灰掉在脖子上,燙得他直縮脖子,還“嘶”了一聲:
“好燙!這苔衣咋還能燒啊?”
“别亂動!”老舵主跟在最後,提醒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