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傷口周圍的皮膚已經發黑,還往手腕爬,燙得跟揣了塊剛從竈裡掏出來的熱石頭。
“堅持住,快到海邊了!”沈墨儀小聲安慰,腳步沒放慢,還加快了點,粗布衫被汗水浸透,貼在背上,
“我看見漕幫船的桅杆了,就在前面!”
靳寒川勉強睜開眼,往遠處望,模糊中确實看見一根細長的影子,心裡稍微松了口氣:
“好…咱們快點…别被李大人的人追上。”
老舵主在前面帶路,時不時回頭看,還喊兩聲:
“大家快點!李大人的黑船說不定就在附近,别被他們堵了!阿福,你注意看後面,有沒有人追上來!”
“知道了舵主!”阿福回頭望了望,密道裡黑漆漆的,啥也看不見,
“後面沒人!不過密道出口好像有光,應該快到海邊了!”
靳寒川攥着從地窖找的地圖,指尖發抖,地圖被汗浸得發皺,跟鹹菜似的。
他指腹反複蹭過“黑礁島”三個字,聲音虛得跟吹口氣似的:
“李大人約咱們初七去黑礁島,根本不是要講我娘的事…他是想把咱們跟海匪一起解決掉。”
“上次他還想炸咱們的船!”
沈墨儀補充道,語氣裡滿是憤怒,“要不是咱們躲得快,早就出事了。”
“這狗官!太壞了!”
阿貴氣得咬牙,拳頭攥得緊緊的,“等咱們找到證據,一定要揭發他!”
“地圖上标着的台子,是不是就是祭祀用的?”
阿貴娘好奇地問,她一直擔心阿貴媳婦,手還拽着阿貴的胳膊,指節發白,
“阿貴,你媳婦還在齊雲白手裡,咱們得趕緊救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