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個餘孽舉刀朝靳寒川後背砍來,刀風刮得後頸發涼,跟有冷風灌進來似的,還帶着金屬的腥氣。
阿福想沖過去攔,卻被阿貴娘死死抱住。
“别去!你打不過他,會出事的!”
阿貴娘把阿福按在懷裡,聲音都在哭,
“你要是沒了,娘可咋活?”
老舵主舉着缺刃的斧頭沖上去,動作快得不像老人。
斧刃擦過對方刀身,火星濺在鹽粒上,“滋滋”冒起細煙,還帶着股焦味,跟把鹽粒烤糊了似的。
焦味鑽進鼻子,嗆得他忍不住咳嗽:
“想偷襲?漕幫的人沒那麼好欺負!”
他咬着牙,虎口因用力攥斧柄發紅,青筋都冒出來了:
“當年我在燕子矶,一個人砍過三個海匪,你們還嫩了點!”
斧頭木柄被汗水浸得發滑,他趕緊調整姿勢,斧頭橫在身前,擋住靳寒川的後背。
這是對靳寒川爹的承諾,得護好他兒子,就算拼老命也得做到。
為首的餘孽突然從懷裡摸出塊黑色令牌,邊緣磨得發亮,上面刻着“黑閣”倆字,火光下泛冷光,令牌上還沾着點黑血:
“别以為能躲過去!李大人早就調了黑閣的人手!”
“外面還有五十個弟兄守着,今天你們插翅難飛!殉葬吧!”
他舉起令牌晃了晃,鹽倉外傳來“咚咚”的腳步聲,像是有啥沉東西在靠近,地面都跟着輕微震動,連鹽粒都在抖。
靳寒川盯着那塊令牌,突然想起之前那些怪人脖子上挂的同款令牌,心裡咯噔一下,下意識往沈墨儀身邊挪了挪,想護着她:
“這是操控那些怪人的令牌!你們還帶了那些東西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