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礁島紅光鋪成血線,靳寒川靠在漁船船闆上,左臂黑傷滲血,嘔出的血珠滴在銅片上,銅片綠光驟閃,“南京城焚賬”四字如燒紅烙鐵印其上。
沈墨儀攥着染毒霜葉,指尖小紅痕滲血,毒斑蹭得指尖發澀:“這毒跟黑礁島的一樣,沾着就疼。”
老舵主劈斷船尾“玄”字箭,毒水濺船闆“滋滋”燒坑,白霧飄來,鐵鏽混硫磺味刺鼻。
遠處官差船鼓聲滾過海面,阿貴扶舷回望,“玄”字令牌晃眼:
“墨儀姑娘!寒川哥又嘔血了!”
靳寒川蜷身捂胸,黑血淌進船縫,銅片滑落,綠光指南京城:
“南京城要出大事。”
南京中正廣場,火光燒紅半邊天,兩丈賬冊堆“噼啪”燃燒,焦灰如黑蝶落百姓肩頭。
焦紙飄進靳寒川衣領,燙得他縮頸咳嗆:
“火太旺,賬冊快燒沒了。”
沈墨儀扶他擠過人群,靳寒川左臂舊傷抽疼,喉泛腥甜,斷刀撐地,黑血滴青磚燒坑,青苔卷成焦末:
“地面燙得像踩熱石頭,毒又犯了。”
沈墨儀拽他衣角,舉半塊焦紙:
“寒川哥!這‘玄’字印,跟毒屍令牌一樣!我摸令牌時指尖被燙紅,還沾銅屑,現在都疼!”
街角張老漢蹲哭,攥空糖罐,罐沿沾半塊糖:
“前天兒子幫差役搬賬冊,說給半吊錢買糖…他不會沒了吧?我還等他換糖罐呢!”
張老漢沖賬冊堆,差役一鞭抽他胳膊,血痕滲現,他蹲地掉淚,淚混糖味又鹹又苦:
“疼得說不出話。”
差役頭舉刀過來,腰牌“玄”字晃眼,踹焦紙:
“敢搶官物?活膩了!王貢大人有令,賬冊是逆黨罪證,攔着連坐!”
差役頭刀架張老漢頸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