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一出,衆人都愣住了,連怪人的聲音越來越近都忘了。
阿貴娘趕緊把阿福護在身後,張老漢攥着扁擔的手都在抖:
“這這不可能吧?墨儀姑娘怎麼會跟祭壇有關系?”
“誰知道王貢搞的什麼鬼!”
靳寒川咬着牙,把銅片往沈墨儀手裡塞,
“不管是不是,先往前跑!黑礁島有證據,找到證據就能弄明白!”
衆人剛要動,後面突然傳來石門被砸開的“轟隆”聲,緊接着就是差役的喊叫聲:
“他們在裡面!快追!”
前有怪人,後有追兵,密道裡的空氣都像凝固了。
靳寒川摸了摸懷裡的丸子,又看了看沈墨儀,心裡跟翻了鍋似的。
這丸子吃還是不吃?吃了怕中毒,不吃他的菩提毒撐不了兩天;
沈墨儀跟祭壇到底有沒有關系?“缺一為沈”是不是真指她?
“往這邊!”老舵主突然喊,指着右邊的岔路,
“這岔路我年輕時走過,能繞到黑礁島的後山!”
衆人跟着老舵主往岔路跑,積水濺得褲腳全濕,冰涼的水凍得人小腿發麻。
怪人的“嗬嗬”聲和差役的喊叫聲混在一起,像催命的鼓點,跟在身後越來越近。
靳寒川跑在最後,時不時回頭看。
銅片的綠光裡,怪人已經離得很近,能看見它青灰色的皮膚和長長的指甲,差役也快追到岔路口了。
他摸了摸懷裡的丸子,又看了看前面沈墨儀的背影,心裡突然有了主意:
不管這丸子是不是陷阱,先撐到黑礁島再說;不管沈墨儀跟祭壇有沒有關系,他都得護着她。
不僅因為爹的半顆解藥,更因為這一路下來,她早不是需要被保護的弱女子,是能跟他并肩扛事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