衆人剛沖進樹林,就聽見身後兵卒的喊叫聲越來越近:
“别讓他們跑了!抓住沈墨儀賞二十兩,其他人賞五兩!”
阿福吓得往阿貴娘懷裡縮,小腦袋埋在娘的衣襟裡,聲音帶着哭腔:
“娘,他們會不會抓到我們啊?我想爹了”
阿貴娘摸了摸他的頭,小聲哄:
“不怕,有寒川哥和墨儀姑娘在,咱們能躲過去的,等找到你爹,讓他給你買糖人好不好?”
老舵主在前面帶路,很快找到那棵老槐樹,樹皮上的“水”字刻得很淺,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。
他用斧頭柄敲了敲樹幹旁的地面,“咚咚”聲發空:
“就是這了,搬開石闆就能進密道!”
阿貴和靳寒川趕緊彎腰搬石闆,石闆又重又滑,兩人憋得臉通紅,才勉強把石闆挪開,下面黑黝黝的通道裡,傳來隐約的水流聲。
“快進去!”
老舵主先跳下去,伸手拉衆人,
“裡面有點窄,大家挨着走,小心腳下的石頭,别滑倒!”
阿福被阿貴抱進密道,阿貴娘跟在後面,沈墨儀正要往下跳,靳寒川突然拉住她:
“你先等一下,我把石闆蓋回去,免得兵卒發現痕迹。”
沈墨儀點點頭,看着他快速把石闆歸位,才彎腰鑽進密道。
密道裡伸手不見五指,隻有靳寒川手裡的銅片泛着淡綠光,勉強能照見前面的路。
通道壁上長滿了青苔,滑溜溜的,時不時有水滴從頭頂滴下來,“滴答滴答”落在地上,混着水流聲,顯得格外安靜。
阿貴娘走在中間,胳膊上的傷口被潮氣一浸,又開始隐隐作痛。
她忍不住擡手按了按,卻沒敢出聲,怕影響大家的情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