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汁順着木紋往下淌,把木頭染黑。靳寒川盯着箭尾,後背瞬間冒了層冷汗。
剛才慢半秒,人就沒了。
他攥緊腰裡的刀,指節都發白了:
“以後我得更小心,不能再讓你出事!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誰幫咱們解血書的線索?”
沈墨儀心裡一暖,摸出藥囊裡的霜葉碰了碰血書,“滋滋”冒白煙。她臉色沉下來:
“血書有毒!跟鹽倉屍體的毒一樣!沾到皮膚就爛!”
阿貴娘趕緊點頭:
“是真的!當時我還以為要截肢,多虧了墨儀姑娘!這血書可得包好,别再沾到皮膚了!”
沈墨儀攥緊霜葉,指尖有點抖,把血書裹進随身的藍布帕子裡。
這帕子是娘生前繡的,邊角還繡着片霜葉。她心裡默念:
“娘,保佑我别讓血書出岔子,也保佑咱們查清你的冤屈。”
血書剛裹好,遠處黑船又“轟隆”炸了聲炮,甲闆上的黑衫人舉着刀往岸邊沖。
老舵主突然喊:“漕幫的船來了!我派去搬救兵的兄弟來了!船頭挂着水紋旗,錯不了!”
張屠戶眯眼瞅了瞅,點頭說:
“真是水紋旗!老舵主,你這眼神真好,這麼遠都能看清!我眼神就不行,遠了啥都瞅不見。”
“跑江湖練出來的!”老舵主笑了笑,表情又突然繃緊,
“不好!黑船要扔火油彈了!大家快躲到柱子後面!”
三艘漕幫小船往岸邊沖,船頭漢子舉着刀喊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