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讓他,和他身上的秘密,永遠消失在這條路上。”
“一個死去的廢物皇子,能用來栽贓給太子,或者挑起皇室與天劍山莊的争端,價值反而更大。”
“是!屬下明白!”
暗衛的身影,如鬼魅般融入陰影,消失不見。
書房内,重歸寂靜。
楚璟望着棋盤上的殺局,輕聲自語。
“老九,别怪三哥心狠。”
“生在帝王家,本就是你的原罪。”
“希望你,能聰明一點。”
京城外的官道上。
一輛樸實無華的馬車,正緩緩地向前行駛。
車隊實在太過寒酸。
除了這輛馬車,就隻有一個上了年紀、氣喘籲籲的老宦官騎着一頭瘦驢跟在旁邊。
後面還跟着五六個護衛,一個個面黃肌瘦,盔甲破舊,手中的長槍都生了鏽,與其說是護衛,不如說是一群逃難的災民。
“福公公,我們還有多遠才能到驿站啊?我這腿都快斷了。”
一個年輕護衛有氣無力地抱怨道。
老宦官,也就是楚玄在皇陵唯一的仆人福伯,擦了擦額頭的汗,苦笑道:
“快了,快了,再翻過前面那座山就到了。”
“唉,這叫什麼差事啊,護送這麼個主兒,半點油水沒有,還晦氣。”
“小聲點!讓人聽見!”
“聽見又怎麼樣?他一個廢物皇子,還能治我們的罪不成?”
幾名護衛的竊竊私語,毫不遮掩,充滿了怨氣和鄙夷。
這趟差事,在他們看來,就是個流放的苦差。
福伯聽着這些話,臉上滿是憂色,擔憂地看了一眼緊閉的馬車車廂。
殿下他聽到了會怎麼想啊。
然而,車廂之内,卻是一片安然。
楚玄閉目盤膝而坐,對外界的議論充耳不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