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讓煉魂峰鬼師兄吃癟的人,他們還是第一次見。
他們既不敢巴結陸遠,又不敢惹陸遠生氣。
看着陸遠就像死機了一樣,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。
此時的陸遠根本不在意這些弟子想些什麼,暗中竊喜。
終于,沒想到他剛來天魔宗不久。
就可以完美完成任務。
雖說一個執事也接觸不了,但誰讓江皓有個教主父親呢。
鬼煞峰,山頂,這也是鬼煞峰最好的洞府。
夜幕低垂,銀鈎似的月亮斜挂天際。
清輝漫過嶙峋山岩,将江皓與陸遠腳下的黑石染成一片冷白。
山風帶起兩人衣袍的邊角,獵獵作響。
江皓轉身從洞府裡抱出兩壇酒,壇身裹着深色麻布。
拍開封泥的刹那,醇厚的酒香混着淡淡的藥氣漫開來,在月光下凝成一縷縷可見的白氣。
兩人面前是深不見底的幽谷,月光淌過谷中霧氣,像鋪了層碎銀。
江皓執壺倒酒,動作幹脆利落。
陶杯相撞,發出悶響。
幾杯下肚,兩人臉頰泛起淺紅。
夜風更涼了,吹得壇中酒面泛起漣漪。
陸遠望着天邊月,忽然輕笑一聲:“江師兄,這麼晚不隻是叫師弟來喝酒吧?”
江皓沒接話,隻是又倒了一杯,飲下後。
他那冷冽的眼眸底突然露出感傷,低聲呢喃,
“唐師弟,難啊!”
“宗門内的一些弟子總是自以為是,現在天一派都變了,我們再不變,拿什麼和正道鬥。”
陸遠可以聽得出來,江皓是真的痛心。
“尤其是今天那個家夥,煉魂峰的鬼泣,他就是一個無可救藥的蠢貨!”
“每當快要成功的時候,他們煉魂峰的蠢貨弟子都壞我好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