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瑕依舊樂呵呵的,并再三保證不會亂動,才被接待員找人盯着帶進去。
彼時看着132133兩個房間,魏瑕仍是笑着,眼底卻化作冰冷。
招待所的垃圾一般不會馬上丢,而根據楊大勇所提供線索,他們在這裡定下房間整整七天,換句話說,昨天才算剛退房,還沒來得及打掃。
進了房間,魏瑕直接開始拿穿過的舊衣服,煙頭,各種有可能留下證據的物品。
一邊翻找,還一邊和盯着他的保潔搭話。
“阿姑,您看到過我二叔他們嗎?”
“就是住這裡的,也不知道跑哪去了,電話也打不通。”
保潔皺眉,看了一眼翻垃圾的魏瑕,有些嫌棄。
“長什麼樣?”
“哦,我二叔是個光頭,西裝黑褲,上身穿黑夾克,裡面是黑色棉襖,身高大概一米七七。”
“阿姑您記得和他一起來的幾個朋友長什麼樣嗎?”
“我叫我爸媽也出去找找,他太久沒回來,都在滇區那邊,我怕他迷路。”
魏瑕笑着,幹勁十足,鬥志昂然。
警局裡,看着認真搜查證據的魏瑕,年輕幹警陳效文難以置信伸手指着屏幕。
轉過頭看向周姓老警員,發現老周比他更為震撼。
“這小子!”
“先借着人販子把事情鬧大,發動群衆力量給自己和弟弟妹妹暫時營造安全空間。”
“随後孤身上山,追兇審訊,得到消息。”
“之後趁着這段時間把自己摘出去,還能得到埋葬父母的機會。”
“現在更是一個人開始偵查犯罪嫌疑人所有證據。”
老周也茫然看着,他從未看過魏瑕這一面。
之前對魏瑕記憶,也是這家夥被關進監獄,在裡面萎靡不振,還脾氣暴躁,随意鬥毆。
想不到三十年前的魏瑕竟然這麼恐怖。
老周有些悚然。
難道以前他進監獄,都是蓄謀,為了報仇?
這一刻,老周感到一陣寒意,這該是怎樣的算計,他未來又會變成怎樣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