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妹魏俜央手凍得通紅,不耐煩看了一眼魏瑕,冷冷開口。
“要不是你把房子燒了,我還有輔導書用,用不着你假惺惺來教!”
“先管好你自己吧!”
五妹魏俜靈還小,但也嫌棄開口,轉身找三哥玩去了。
“不和你玩!”
“房子沒了,爸爸打!”
魏瑕沒說什麼,隻是再度回到房間,看着弟弟妹妹走遠,繼續整理。
現在老桌面上擺着兩堆。
第一,現場物證巷子。
第二,犯罪嫌疑人楊大勇關于其餘嫌疑人資料供述。
第三,春花招待所殘留dna煙頭水瓶,老範農家樂舊衣殘留皮屑組織。
将證據全部分門别類,魏瑕麻利全部裝進一個皮質箱子,時間也已來到傍晚。
飯桌上格外沉悶。
白熾燈光昏黃,姥爺程忠沉着臉沒說話,姥姥默默給幾個小的夾了青菜。
“我不想讀書了。”
魏瑕開口,程忠看着那雙凝視自己眼睛,怒意再度騰起,一巴掌扇過去。
“混賬!”
“老程家,老魏家代代出人才,怎麼出了你這麼個孽障。”
“燒房子,不讀書,以後去監獄過活嗎!”
挨了一巴掌,魏瑕沒說話,倔強對視,搖頭。
程忠氣的飯都沒吃離開。
姥姥也懶得搭理,嘟囔着。
“不讀書還省錢了”
落寞的,一個人在院子裡。
“以後我就留長發了,這樣看着還能成熟點。”
魏瑕自顧自喃喃,盤算着弄得髒兮兮的,也能顯得成年了。
“我該賺錢了,以後要養家。”
這一刻,十八歲的魏瑕擡頭看着陰郁天空,站得筆直。
他的氣質陰郁而孤獨。
礦區小鎮老山人販案已經一周,村長周強帶着幾個人站在外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