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弟魏坪生終于哭出聲來。
“姥爺,妹妹”
兩個妹妹泣不成聲。
魏坪生走了,以後不屬于魏家。
魏瑕抽空悄悄躲在小區外,看着弟弟。
十歲的魏坪生會在蘇建功夫婦陪伴下滑滑梯,踢足球。
也會聽着蘇建功吹口風琴,鼓掌笑着。
和在家裡不一樣,他不用為學費發愁,不用擔心生活艱難,弟弟妹妹吃不飽。
他活的像一個真正十歲的孩子。
那天魏坪生生日,魏瑕提着饅頭來到蘇家窗外。
隻是他沒進去,看着弟弟滿臉奶油,吃蛋糕,唱生日歌。
魏瑕緊了緊手裡饅頭,掏出一個大口吃着,開心笑着。
後來魏瑕去學校看弟弟,魏坪生穿着嶄新襯衣,和魏瑕擦肩而過。
蘇建功還想打招呼,如果不是這少年,至今他蘇家依舊沒有後代。
所以他看着和魏瑕做出對面不相識姿态的魏坪生,低聲開口:“看見哥哥怎麼不打招呼?”
“不能沒禮貌,知道嗎?”
魏坪生聞言首次掙脫養父手掌,不滿看着魏瑕:“燒房子,賭博,賣弟弟妹妹,他算什麼當哥的!”
蘇建功不知道魏坪生為什麼這樣評價魏瑕,他知道這少年很懂事,即便面對收養機會,也讓給弟弟,他不相信,所以他有些難堪,歉意看着魏瑕。
魏瑕穿着洗得發白的牛仔褲,和磨破的t恤,傻呵呵站在學生群中,笑吟吟,渾不在意。
他站得筆直,就那樣遠遠看着弟弟被養父牽走。
在一群嶄新裙子,襯衫,帶着書本的學生群中,孤獨眺望。
25年,小區房間。
七十歲的蘇建功眼眸蒼老,看着畫面,很難受。
胸腔像是有什麼東西要掙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