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有魏瑕大口抽煙,笑着,也咳嗽着。
他是真的開心,即便姥姥姥爺和妹妹都用仇恨眼光看着他,但他不在意。
他隻知道,又有一個弟弟安全了。
門外,嶽建軍牽着魏坪政小手,歎息說着。
“以後去過正常的生活吧。”
“你的兄長唉,他沒盡到他的責任。”
25年,除夕夜,駱丘市,小區。
嶽建軍如今已經年邁,正坐在飯桌前包餃子。
直播畫面在播放,他看着,愣住。
腦海中浮現出三十年前畫面。
最初見到魏瑕時,那孩子是怎樣的?
他染着黃頭發,身上髒兮兮,穿着老舊撐到領口變形的t恤。
即便被自己抓到,仍是吊兒郎當。
後來總是沒事就來自己面前獻殷勤,小心思愈發引得自己反感。
尤其是當魏瑕在自己面前說那個九歲的弟弟是個沒用的東西,更讓他抵觸。
也正是因為看到魏瑕眼底對弟弟發自内心的嫌棄,他終究是心軟了,帶走了現在的養子。
那時候,他想,至少跟着自己,那孩子能走向正常生活,不必在泥濘中掙紮。
直到如今,他看着屏幕畫面,終于知道。
一切都是魏瑕布局,他親身入局,用這出苦肉計,隻為了讓自己帶走他的弟弟。
這一刻,嶽建軍苦笑,已經八十歲的年邁身影歎息,盯着那個黃發少年。
“你是我這輩子唯一看錯的人。”
“我們都冤枉你了,可你并不在意。”
“我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