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群毒販的特征是——手臂紋身為同組織成員滇西線路灰白面包車,桑塔納醫用棉布口罩,秃頂,男,戴金絲眼鏡,穿皮靴”
呼喊模糊,無人在意。
沒人知道他在說什麼,在表達什麼。
這是他一直忘不了的。
那些毒販的特征痕迹,95年除夕夜那天一切的細節!
他忘不了!
當代駱丘市緝毒警大隊。
兩名年邁緝毒警也在看着,他們是二十多年負責審訊魏瑕的兩人。
審訊魏瑕時,那是96年的春天,他們快三十歲,如今25年他們即将退休。
和他們一起的同事幾乎都在一線死亡,或傷殘提前退下,隻剩他們了。
現在兩人看着魏瑕在念着那些内容
“手臂紋身為同組織成員滇西線路灰白面包車,桑塔納醫用棉布口罩,秃頂,男,戴金絲眼鏡,穿皮靴”
魏瑕虛弱趴在地上,休息着。
魏瑕還發出模糊怒吼,間或生理失控,吐口水,搖頭晃腦,這些都是典型身體被破壞特征,這麼多年,他們已經見過太多。
但魏瑕依舊在說罪犯的各項數據,證據,特征。
這人試圖對抗生理忍耐極限,隻是他還沒成功,他隻能這樣讓自己堅持。
一名老緝毒警忽然低頭,他知道魏瑕在說什麼!
最初他負責審訊,主要就是強光照射,長期不提供飲食。
哪怕他不是緝毒警,但他也強撐着,堅決不透露任何消息。
另一名老緝毒警低着頭,不忍看這樣的畫面。
“他失控了,但還在一次次反複記憶兇手特征,證據,各項數據”
“他忘不了,這些刻在他心裡。”
話音頓住,老緝毒警沉默片刻,再度擡頭,盯着地面身影。
“可那一年,他才不到十九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