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開門,魏瑕準備前往業城,他安靜提着包,穿梭在人群中,像極了不被人在意的芸芸衆生之一。
小區門口,蹲點的柳黃毛出現。
“大哥,你真要去業城?”
“現在那邊線路已經發展完善,一個人去,很有可能死。”
柳黃毛眼底帶着幾分祈求或者請求,他也想去。
他聲音從未有過的堅定。
“大哥,你要做的事我都知道,我去。”
“駱丘可以沒有柳長江,但不能沒有魏瑕。”
魏瑕笑,搖頭,拍了拍黃毛腦袋。
“在家帶着兄弟們,看好我的弟弟妹妹。”
少年聲音沙啞,轉身就走,笑容明朗。
柳黃毛擦拭眼淚,卻發現怎麼也擦不幹,大顆大顆淚水滾落,他覺得比他一輩子哭的都多。
人群中傳來魏瑕堅定的聲音。
“這件事和你無關,你不能被牽連進來。”
“你還有未來。”
還有未來。
是的,魏瑕連黃毛都不考慮在其中。
他的布局很大,也很危險,業城,不是他的地盤。
所以他護不住這個願意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人。
尤其是,他和自己不一樣。
人群中少年愈發沉默,黃毛站在魏瑕身後,低聲問着。
“那大哥,你怎麼辦?”
直到這一刻,魏瑕轉身,咧嘴笑着,眼底自信。
“我才不會有事。”
“幾年來遍經風霜,他們能拿我如何?”
“哈哈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