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後他将資料打包好,裝入之前準備好的牛皮紙袋。
泛黃的牛皮紙袋被線圈纏繞封口,上面赫然寫着三個字。
柳長江。
是的,這是黃毛的名字。
彼時魏瑕起身,如今常年酗酒,被迫碰毒,加上早年打架鬥毆留下的傷痕。
他沒有很高,看起來也比同齡人更加蒼老,虛弱。
但他不在意,隻是自言自語。
“長江,如果我突然死了,拿着袋子去找駱丘市緝毒大隊大隊長馬鐵港。”
“把這些交給他。”
窗外陽光明媚,唯獨照不到這個房間。
牆壁上黴斑遍布,少年咳嗽着,平靜的處理一切。
像是在交代後事。
現在醫院病房。
彼時看着這一幕,健康魁梧的魏坪生有些恍惚。
97年,自己在做什麼呢?
被稅務科科長蘇建功收養之後,自己成為學校風雲人物,組建的足球隊也在東昌省踢出好成績,被帶到南方旅遊。
魏俜央也在看着,眼眸不自覺垂落。
那一年的自己,似乎還沉浸在有無窮書籍的快樂中。
每天在陽光明朗的客廳,蜷縮柔軟沙發上,看書,學習。
甚至還一度認為自己認真刻苦。
不時有養父母關心,溫暖快樂。
這一刻,魏俜靈看着一旁錄音機,拳頭攥緊。
那一年,她還在唱歌,有錄音機陪伴,開始融入歌唱快樂,不時幻想自己成為大歌唱家。
他們記得爸爸媽媽嗎?
有人臉色開始發白。
他們好像不記得了。
魏俜靈眼神恍惚。
因為悲傷的事情沒人願意記得,沒人願意始終活在回憶煎熬中。
時代在發生大改變,魏瑕未曾變一絲一毫,他始終活在95年那年除夕夜,一直都沒有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