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那時候,也隻有你沒忘記了。”
魏俜央突然感覺胸口疼的厲害,一瞬間難過襲來。
她不敢想,沒人接通魏瑕電話的時候,他的處境有多凄涼。
即便是她,唯一一個願意接通他電話的人,但也不耐煩又毫不猶豫挂斷電話。
彼時,主持人,鳳凰報代表有些落寞,看着少年沙啞嗓子,一字一句背誦。
“他忍不住要和敵人翻臉了。”
“要攤牌了。”
“他忍了太久,仇恨從來都被深埋心底,生根,發芽。”
“現在,他要做他想做的事了。”
話音落下,病房内氣氛愈發沉重。
魏坪生看着這一幕,愣住,在腦海中搜索。
“原來是那天。”
記憶開始和直播畫面重疊。
那一年,自己春風得意,穿着名牌球鞋,不斷訓練,規劃組織學校各類活動。
剛剛回家,客廳電話響起。
他低頭看着那串号碼,皺眉。
鈴聲太響,養父蘇建功也湊過來看着,眉頭同樣皺起。
“是魏瑕。”
彼時自己伸手按住養父試圖接通電話的手。
“别接了,這人很煩,以後我和他不是一路人,沒必要接電話了。”
他有些不耐煩,故意盯着響了許久,不厭其煩的電話。
思緒回轉,魏坪生看着記憶追溯。
小房間。
一個人對忙音背誦課文的魏瑕。
一面牆是弟弟妹妹。
一面牆是血海深仇。
魏坪生忽然有些喘不過氣,頹然靠在牆上。
這麼多年他熬煉出的春風得意,大權在握的貴氣消散了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