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下午還有采訪。
現在他覺得很沉醉,這種被人吹捧的感覺,真的很好。
他甚至有時候時常會幻想,以後自己長大,将有多璀璨。
現在的病房。
魏坪生如今靠在牆上,看着,怔然良久。
頹靡氣息愈發沉重。
他苦澀回想到一件事。
昔日父親還在時,曾經教導過他和魏瑕,如何塗鴉僞裝,如何破譯密碼。
直到現在,看到那串破譯數字,他才真正理解。
那是父母犧牲的日期和地址。
1995年除夕,郵編,礦區小鎮。
“你給我這個東西,是要我在以後的某個時間想起曾經。”
“你是想告訴我,記住父母,不要忘了他們。”
魏坪生聲音嘶啞,眼神空洞。
可那時候他早就忘記除夕夜,忘記父母了。
眼前似乎出現畫面。
深夜,魏瑕一點點藏起筆芯,自言自語。
“小生總會知道的,隻是别知道的太早,不好。”
“以後知道了就行。”
魏坪生攥緊拳頭,咬牙。
他甚至能想象到魏瑕當時的神情是怎樣的擔憂。
病房内,湯汝隴複雜,聲音蒼老。
“魏瑕希望你們人生璀璨有了一定閱曆和勢力,再知道這些。”
“他不想讓你們提前接觸。”
“因為這件事太難熬,真的會讓人崩潰。”
“他可以知道,但你們不行。”
“這是會拖累人一輩子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