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光是馬嶽,其他幾人電話他都有。
角落裡,周國強不屑看着這一幕,反正他進來好幾次。
他不信魏瑕這樣滿手針孔的人不會堕落
監舍隻剩下兩人,但周國強神色逐漸變了。
因為即便隻有魏瑕一個人,他依舊在學習,記錄,無聲喊着口号,堅持鍛煉,揮汗如雨。
似乎戒斷反應對他來說完全不存在。
清晨,周國強沉默許久,而後第一次主動下床,跟随魏瑕,顫巍巍做起俯卧撐。
魏瑕轉頭盯着,一邊訓練,一邊艱難開口。
“多做點好事。”
“人總該面對太陽。”
“不能一直沉淪。”
“隻要你積極璀璨,終究能贖罪,能走向更好的人生。”
面對太陽?
周國強始終陰暗的内心,終于開始明亮,老淚縱橫。
扭過頭不願意讓魏瑕看到,卻堅持發抖做着俯卧撐。
“周國強,時間到了,出去了。”
臨走,周國強深深看了一眼魏瑕,緩緩鞠躬,這是他首次低頭。
魏瑕不在意,繼續看着書。
監舍隻剩下他一個人。
但他似乎一直有一個刻在靈魂的生物鐘,嚴格按照作息鍛煉,看書,沒有絲毫變動。
彼時年輕的馬鐵港遠遠看着,皺眉。
“這種人到底被什麼内核驅動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