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7年12月初。
記憶回溯出現新的。
開新區,酒廠老倉庫,經濟發展大形勢下開始出租。
磚牆整齊,裡面到處都堆積着酒壇子,但已經空了。
魏瑕跟在毒販阿虎後面,一路抵達。
這次他是受邀前來,看家夥的。
卷簾門被掀開,刺耳聲響中,阿虎帶着魏瑕一路穿過酒壇。
裡面易容過的光頭穿着厚夾克,頭頂也帶着棉帽。
眼見魏瑕抵達,咧嘴笑着。
“來了?今天帶你見見世面。”
魏瑕正在喝酒,聲音響起那一刻,攥住酒瓶的指尖忽然泛白。
他沒忘。
就是這個聲音!
大口喝酒,魏瑕拼命掩飾自己異常,腳步不自覺靠近,開始分辨細節。
兩年前,駱丘市礦業小鎮,魏家老宅。
一個光頭開面包車撞擊大門,他身高一米七七左右,體态健壯。
口音帶有滇邊特有聲音。
手臂,半截蠍子紋身随走動隐約自袖口浮現。
魏瑕有些發抖。
他是激動。
95年除夕夜畫面一度湧上心頭,手幾次不自覺伸向腰間匕首,又強行壓抑自己停下。
他想動手。
“不行,不能動手!”
魏瑕在心中告訴自己,眼眸因為充血而逐漸猙獰。
秃頂中年人還沒出來,那個混蛋才是藏得最深的。
于是大口吞咽酒水,任由火辣辣痛覺一路順着食道流入胃中。
魏瑕跟在兩人身後,繼續穿行,抵達酒廠倉庫最深處。
随着一道不起眼的生鏽鐵門被推開,魏瑕變了臉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