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瑕撿起來,拍拍灰塵,想到小央那張圓嘟嘟的可愛小臉,呲着牙沖着爸爸媽媽撒嬌,咧着嘴。
所有東西都被他收起來,房間裡似乎哪裡都殘留着弟弟妹妹的痕迹。
魏瑕把東西裝進口袋,放着,傻笑。
客廳老舊的木沙發在初冬泛着涼意。
魏瑕就端坐在正中間,沖着飯桌看着。
似乎下一刻,就有經常扮酷的小生,虎頭虎腦的小政,自信的小央,和抱着娃娃不肯撒手的小靈沖到飯桌前。
“哥,我們去打球吧?”
“我自行車又壞了,哥。”
“哎呀,你幫我看看這道題,我不會做。”
“哥哥,我的兔子娃娃,好不好看!”
沙發上,魏瑕忽然喉嚨哽住,咧嘴笑着,眼淚從臉上滑落。
“好,哥陪你打球。”
“自行車,哥哥馬上就修給你看。”
“小央真笨,這道題算錯啦。”
“兔子娃娃好看,那你等着,哥哥再給你買一個世界上最好看的小兔玩偶。”
越說眼淚越多,像是擦不幹。
少年近乎癡呆,咧着嘴笑着任由眼淚滑落,一一回應。
大風夾雜着不知道什麼時候揚起的雪花,從窗戶縫隙灌入,發出尖銳聲響。
吹到淚痕上,生疼,冷的很。
魏瑕回過神,忽然舉目四顧。
老桌子還在,沙發也在。
隻是,沒人了。
早就沒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