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人在意剛剛瘾發作的瘋子。
魏瑕索性背對着衆人,身軀似乎因為剛才的毆打還在發抖。
實際上魏瑕始終凝聚心神,聽着身後各類聲響,分辨每一個人的動向。
一邊低頭
魏瑕一邊用牙齒尖當筆,用口中鮮血當墨,在船票背面悄悄開始書寫。
[劉強,黑襯衣,牛仔褲,蠍子紋身,四十左右]
[孫斌,黃色海魂衫,黑皮夾克,滇西口音,左耳殘缺,胸下佛陀紋身]
[阿東,東南亞人,額頭白綁帶,左後肩惡龍紋身,脖挂銅牌吊墜]
書寫很簡單,因為紙面有限,材料也有限。
之後魏瑕小心翼翼伸手将船票碾小,像是牙簽一樣,然後将這張紙塞入之前的木棍縫隙,用牙齒咬下一些木頭碎屑搗入縫隙。
于是這根木頭,布滿雜亂斑駁齒痕,宛若一體。
誰也不知道裡面藏着一張紙條。
血色字迹能夠存在幾個小時的紙條。
魏瑕開始身軀發抖。
戒斷反應對這些毒販來說已經算是家常便飯,見的多了,也就不稀奇。
故而魏瑕不時癫狂喊叫,捶打船艙,老舊鐵棚發出聲響,他們也沒奇怪。
很快,有帶着包的售票員開始查票,光頭劉強和孫斌等人一一出示。
輪到魏瑕的時候,滿口血污的魏瑕吓了售票員一跳。
“查尼瑪!”
“滾蛋!”
摸了一遍身上,沒找到船票,如同瘋子,魏瑕惡狠狠要從地上掙紮起身。
“是不是之前放在其他地方?”
售票員雖然害怕,但職責所在隻能咬牙詢問。
砰!
魏瑕狠狠揮拳,砸在鐵棚船艙,發出聲響,愈發猙獰,如同即将起身毆打。
光頭劉強無奈,掏錢再買了一張船票。
孫斌也眯起眼睛,愈發煩躁,揪住魏瑕脖子。
“你踏馬的别那麼瘋!”
旋即将魏瑕狠狠掼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