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留下自己的任何痕迹。
所以他掙紮看着東昌省,目光似乎橫跨兩千六百公裡漫長土壤,沙啞呢喃。
“央央,我想看你穿着行政夾克回家,到時候你已經是科學家了,我還想帶你去看看爸媽呢”
身後有人叫嚷。
“走了,你小子放水這麼久?”
魏瑕呆呆看着,直到肩膀被拍,瓦虎咧嘴,魏瑕才恍惚笑着。
“被追傻了,沒緩過勁來。”
“走了!”
一步三回頭,在毒販最後,趁着毒販無人注意的間隙,魏瑕轉頭看着。
那裡是家的方向。
他不斷吞咽唾沫。
他不害怕未知。
但他害怕,再也見不到弟弟妹妹了。
小河畔,有少年聲音沙啞,招呼。
無人知曉,似對故土告别,亦似對家人告别。
最終隻殘留一句,消失在荒煙蔓草。
走了。
抖音,主直播間内彈幕出現,氣氛愈發壓抑酸沉。
[他要走了,他一直沒停止前進,現在他要去更遠的地方了]
[沒上級,沒渠道,沒支援,沒後手,他什麼都沒有,隻有自己,一個人]
[其實他不害怕,一個心死在95年除夕夜的人,又怎麼會害怕,他心裡隻剩下一點值得在意,他要徹底鏟除毒販和黑手,弟弟妹妹還太小,這才是他唯一害怕的]
[魏瑕似乎永遠沒有想過自己,他能算計布局到三十年後,但他所有關于未來的規劃中,惟獨沒有兩個字,魏瑕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