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他不僅身軀虛弱,也真正獲得瓦虎信任。
前方阿東幾名東南亞打手在砍伐荊棘,破開道路。
魏瑕如今低頭,看着密林道路痕迹,開始記憶。
之前在河岸抓的石頭鋒銳,悄然出現在掌心。
看着道路,他咬牙掀開自己肚皮衣衫。
遇到标志性大石,尖銳石頭悄然在肚皮上劃破一個血圈。
之後走到分岔口,則沿着對比方向,劃出兩道血痕,之後沿着前行道路繼續記錄。
疼痛讓魏瑕額頭見汗,但一個粗糙的隻有他能自己看懂的地圖在他肚皮上緩緩出現。
外面肌肉扭曲,帶動的則是胃部生理性疼痛。
每一次劃過腹部皮膚,魏瑕額頭冷汗都要多一層,本就泛青的臉多了一層慘白。
腹部皮膚血肉模糊,魏瑕咬牙,趁着瓦虎等人不注意,随手塗抹了一點草藥。
“啊!”
借着瘸腿,魏瑕在下坡猛地摔了幾次。
起身後,魏瑕捂着肚子,在瓦虎攙扶下故意露出一點滲過衣服的血迹。
“沒事吧?你大腿受傷,不謹慎小心傷口崩開。”
“肚子也受傷了?”
“沒事。”
瓦虎攙扶,魏瑕罵罵咧咧,艱難起身,繼續拖着腳步跟着。
他開始做事,一點點記錄,趁着瓦虎幾人不注意,看似漫不經心的血痕依次記錄這條通往毒販老巢的路線特征。
他在記路。
以後!自己的這副身軀就是地圖!
從偷渡上岸那一刻,他再也沒有回頭看。
他不會看的,往後看看多了會心軟,心軟了就不敢對自己下手。
所以不看!
因為他要記路。
記住毒販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