幹嘔,惡心,控制不住的肌肉抽搐。
強烈的疼痛讓他掙紮着從地面爬起來。
魏瑕強忍着身體的難受,翻身艱難跌入冰冷水桶。
刺骨寒意在生理上同樣将他包裹,冷的病态蒼白的臉逐漸鐵青。
魏瑕蜷縮在其中,牙關碰撞發出咯咯聲響。
“我得活到二十。”
“身上的地圖必須帶走。”
“還沒看到弟弟妹妹。”
“腦波和ai研發不能停下。”
冰冷水桶中魏瑕笑容牽強,擡頭,眼底細密血管近乎爆裂開,帶着大片殷紅。
“長江,滿漢那群混蛋找到磁帶了吧?”
“是不是已經聽到了?”
冰冷水桶中,戒斷反應讓他瞳孔逐漸渙散,之後幾次強行凝聚。
魏瑕終于撐過,起身搖晃着抵達床邊,陷入沉睡,即便是睡覺他手裡也還握着匕首。
這是常年沒有安全感留下的習慣性動作。
已經開始掉落的眉頭緊皺,不時驚醒,然後再次顫抖,裹緊毛毯。
像是孩童蜷縮在媽媽懷裡。
隻有這樣,他才能在毒販老巢裡入睡。
窗外鞭炮忽然炸裂,有人嚎叫的突兀。
魏瑕吓醒,猛然抓緊匕首,額頭一層汗珠滾落,警惕看着周圍。
黑夜寂靜。
他麻木反應,再度躺下。
緬邦過年的鞭炮不斷響起。
少年蜷縮,僅僅靠着毛毯帶來的一絲溫暖。
他的紋身護佑着枯槁般手腳,幹瘦身軀像是包裹在骨頭外的一層皮,整個人因為毒瘾戒斷變得一驚一乍,一點聲響都讓他急促驚醒。
桌子上散亂堆滿了各種吃的,還有粗糙的鍛煉器械。
在又一次被鞭炮聲驚醒時,魏瑕自言自語的鼓舞自己:“如果神明一直不曾幫我。”
“那說明神明一直相信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