隊長讓他為了職責活着,所以他活着。
現在如果魏瑕讓他為了職責而死,他願意立刻赴死。
抖音,直播間許多觀看者沉默。
[現在我終于明白,為什麼柳長江願意為了魏瑕躺在病床,這種人對待戰友永遠溫和,無論是柳長江還是趙建永,都會願意和這種人并肩實現理想,死了也值]
[可你如果為魏瑕死了,他會崩潰,他那麼溫和對待生命的人,怎麼可能會讓你死]
趙建永站起來,盡管發病殘留,身體還充斥着無力感。
但他霸道豪邁掃過這片曠野,意氣風發的期許着。
“魏同志,咱的大部隊開到這,是什麼樣子?”
“我做夢都想瞧見。”
跟毒販碰髒東西太多,魏瑕身體煎熬在發作,呲牙笑的時候滿口猙獰殷紅,他低頭用袖子不經意擦拭,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,他笑着回答:“所以你得好好的,親眼看看。”
趙建永走了,開始接觸當地緬人,這是他要準備對抗毒販的底牌。
魏瑕開始收拾這片荒野,收拾一切骨頭,放好,藏起來。
他跌坐在地上苦笑,看着荒野和樹皮,也看着粗糙充滿泥污的掌紋,在陽光下蒼老衰竭。
“趙同志,抱歉。”
“我确實不知道勝利是什麼樣子,因為他來之前,我已經死了。”
“所以我不知道如何告訴你。”
魏瑕現在總覺得犯困,胸口負壓和刺痛整夜整夜睡不着。
這些天他都不敢真正深度入眠。
他覺得瀕臨崩潰的身軀随時可能死亡。
“趙同志,勝利是什麼樣子呢?”
呢喃聲從畫面傳入前畹玎大隊長楊國桐耳中。
他大口吸煙,濃烈的撕開氣管,直奔肺部,一個人想着。
99年,有人送來一副殘破的身軀,身軀紋身全是密文堆寫的地圖。
于是有了00年剿毒任務的開端。
他知道任務肯定會勝利,隻是,他不知道勝利是什麼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