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不不,他肯定還活着。”
駱丘市老城區區長,如今已經退休的嶽建軍落寞開口。
他是魏坪政的養父,魏瑕昔日親手将小政交給他。
盯着自言自語不斷鼓舞的自己的魏瑕,嶽建軍想到那時候宛如小混混,小賴皮的魏瑕。
那時候那個孩子還沒有蒼老,骨相好看,鼻梁高挺,盡管看着膚色蒼白,個子不高,但起碼是稚氣尚存的孩子。
98年的魏瑕和97年的魏瑕,完全是兩個人。
嶽建軍就那麼靜靜看着,任由淚水不斷滴落,他看着新的長子追溯。
昔日碰面的廢棄破樓内。
魏瑕拿着一堆紙條遞過來的時候,趙建永愣了一下,鄭重肅然。
“這是軍械庫路線圖!”
趙建永興奮的握拳狠狠揮舞。
之前魏瑕商量這件事的時候,按照毒販的嚴密布置,想要獲得路線圖怎麼也要一兩個月。
沒想到十幾天就到手了。
趙建永開始興奮鼓舞:“我的病快好了。”
“現在隻要感覺犯病,我就去荒野和那些白骨戰友說說話。”
“那些毒販隻當我還是那個乞丐,時不時打我。”
“我真的快好了。”
趙建永興奮,但他興奮的語氣逐漸冷卻。
因為趙建永看到魏瑕手臂和胸腹透露出來的血痕。
那些猙獰的劃痕像是一大片荊棘刺入眼睛,疼的他很想罵人。
魏瑕笑着,拍着趙建永肩膀:“我沒事。”
“這隻是擦破皮。”
“我得走了。”
“還要和毒販喝酒。”
“我必須想辦法找到彭景國手裡兩省毒販下線名單存放位置。”
魏瑕離開,趙建永翻開那些紙張。
換崗時間,撤離路線,暗哨位置,武器配備。
很詳細。
但紙張的幹淨讓他愣神。
那個滿身髒污傷痕的人,将這張紙保護的像新的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