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時候他回到小房間第一時間從來不是休息。
而是讀書。
物理,化學,經濟學,政治學。
為了弟弟妹妹,他幾乎将所有能觸及到的知識用硬塞的方式灌進腦海。
後來97年魏俜央走上科研道路,羅國慶教授在身邊時,魏瑕獲得請教絕理工科知識的機會,他不厭其煩的請教,學習,做實驗。
記錄和實驗的草稿紙堆積如山。
那時候的魏瑕甚至差點近視眼,從最初的死記硬背到沉迷理工知識,那兩年讓魏瑕有了理工最基礎的底子。
業城病房。
魏坪生低着頭一言不發,嘴裡幹澀的厲害,腦子裡混亂的全都是哥哥的影子。
昔日一個人在小黑屋裡,魏瑕快樂沉浸在自我學習中。
因為他可以學習,他不用碰毒,不用毆鬥,不用鬥狠,可以像個文化人一樣坐着學習,所以他快樂。
在97年魏瑕學習桌上,擺放着各類電子零部件。
那時候魏瑕自言自語,說未來要教給長江,讓那小子也好好學。
“原來那時候哥哥就已經為以後做準備了。”
“他那兩年從不肯慢下來,他肯定知道以後會用到,所以他不敢歇半步。”
“隻是沒想到會是那麼艱難。”
魏坪生這一刻惶恐看着四周,他很害怕之後長子追溯看到哥哥死亡的結局,所以他不安望着周圍。
他很怕。
死人的思念像潮水一樣湧來。
隻有思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