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瑕沒接話,他隻是和趙建永背靠背,緬邦獨有的柚木高大通直,陽光透過葉片,落得一地瑣碎光斑。
任由趙建永猜測,魏瑕隻是笑,落寞的低着頭,什麼也沒說。
他能說什麼呢?
他不知道怎麼告訴趙建永。
他在騙他。
他根本不是什麼緝毒警,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應該算是第幾批緝毒警,哪個警校,老師是誰。
魏瑕第一次在面對自己的戰友,面對這支異國他鄉一手訓練出來的緝毒警隊感到愧疚。
我是個騙子。
燥熱的氣溫下,他隻是聽着趙建永在耳畔絮絮叨叨,趙建永講述自己以前在警校的事,參與緝毒警後家人的阻攔,還有警隊的事。
魏瑕插不上話,但他臉上帶着驕傲,還有趙建永沒注意的,藏在豪邁下的苦澀。
格鬥訓練傳來肢體的響動,這些瓦邦青年軍比他們想象的還要賣力,停下的時候已經青一塊紫一塊。
趙建永停下唠叨,站得筆挺,魏瑕也在開口。
“繼續訓練。”
“我和彭景國他們喝酒已經很熟悉。”
“接下來,我會找機會詢問下線名單藏匿的地方,等到确定之後通知你們。”
“你帶着這些青年軍搶奪軍械庫,然後找機會和對手交火。”
“你們交上火,毒販一定會亂,到時候我趁機竊取那些資料。”
步驟很詳細,魏瑕對着沙地上手繪的地圖,老樹枝在軍火庫地方指點。
路線和毒販換崗時間标注的清楚,趙建永也細心一一記錄。
陽光那一刻落在魏瑕身後的旗幟上,鮮豔的顔色像在發光。
趙建永伸手拍着魏瑕肩膀:“我現在好多了,精神狀态也沒之前那樣波動太大。”
魏瑕伸手也拍着他的肩膀:“我們都很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