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邊魏瑕忍着胸腔刺痛灼燒,病變越來越嚴重。
但他現在想的不是這些。
“腦波設備不會追溯到這段記憶吧?”
嘀咕着,魏瑕忽然變了臉色,一貫的從容消失。
他站起來,來回踱步,難得緊張。
“千萬别放出來!弟弟妹妹會失望吧?”
“覺得我一直在欺騙,欺騙各種援軍。”
“像是沒有本錢的賭徒。”
腳步有些慌亂,在小房間方寸之地來回落下,鞋子和竹樓接觸,發出急躁聲響。
魏瑕有些慌張擡頭,掃過四周,眼睛直勾勾看着某一處,他像是看到了弟弟妹妹在看着自己的複雜眼神。
真慌張啊!
魏瑕好緊張,他努力張開嘴,對着天空想說什麼,但不知道說什麼,他隻能眼神很可憐巴巴的橫跨許多年,和看到這段記憶的弟弟妹妹進行無聲的解釋。
病房裡,魏坪政從未想過。
三十年漫長歲月,第一次和哥哥的對視,會是在這種情況。
他情不自禁的張開手臂,對着虛空擁抱。
直到最終落空。
魏坪政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,一無所有,眼光忽然暗淡許多。
“沒有,一直沒有。”
“哥,我不失望,我們為什麼要失望。”
“你在做對的事,哥!”
聲音忽然頓住,哽咽的說不出話。
魏坪生掙脫妻子的手,看着哥哥發慌的模樣,雷厲風行的聲音柔軟。
“哥,你别怕。”
他盯着那雙茫然不知所措的眼睛,即便紅着眼也努力保持鼓勵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