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獨沒見過這樣的魏瑕。
新的長子畫面追溯。
嚼幹淨面包,魏瑕拍拍手,慌張的收拾起桌子。
桌布被疊的整齊,糊在牆面的奶油被他仔細擦去。
剩下見底的蠟燭連帶裝着野草野花的破盒子也被悄悄丢掉,似乎是趁人不注意,小碎步踢進了垃圾堆。
那些散亂的桌椅和追逐時的痕迹被一一收拾幹淨,動作很快。
魏瑕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,不好意思的左顧右盼。
像是隻要自己收拾的夠快,這段腦波記憶就不會被過多關注。
到底是沒忍住,撓着頭傻笑。
雖然很丢人,但至少剛才是真的好開心。
“嘿嘿嘿。”
晝夜交替,溫熱的風逐漸轉涼,從老窗戶的青苔上爬過,少了溫柔,倒多了幾分散漫。
關上燈,月亮清冷從窗戶鑽進來,像是瀉開一地的水光。
魏瑕索性從椅子上站起來,自顧自的翻轉身子,雙手一闆一眼,氣勢十足。
大領碎花襯衫敞開一顆扣子,這個年代最時興的樣闆戲充滿節奏感。
這一刻魏瑕仿佛回到了小時候。
跳着跳着,眼前髒污的房間消失,破紙盒子不見蹤影。
氣勢十足的轉了一圈,魏瑕想到小時候的記憶,老家熟悉磚牆爬上一點爬山虎。
五歲的魏瑕小胳膊虎虎生風,稚嫩的眼睛竭力表現出的堅定意志,跳着樣闆戲。
“哪來的土匪!”
“跟我們走!”
看着虎頭虎腦的魏瑕一本正經押送不存在的‘土匪’,身後傳來溫柔的笑。
“媽。”
溫柔的手輕輕壓在毛茸茸的小腦袋上,母親細心為五歲的魏瑕擦幹淨汗水,一滴一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