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雙眼睛裡到底蘊藏着什麼,那時候的魏瑕看不明白。
“好,以後我就叫魏瑕。”
“我不要坪字輩分,我要和爸爸一樣,兩個字的名字。”
“我弟弟不能帶瑕,他可以帶玉,可以帶生。”
“瑕,我一個人拿着。”
五歲的魏瑕拍着手,高興的跳起來。
院落裡的泥土被濺起,他一闆一眼又在裡面跳着樣闆戲,隻有嘿嘿的笑聲能顯示出來這個孩子很開心。
那時候,他并不知道,他将會為這個名字付出怎樣的代價。
身軀轉動,朦胧的清冷月光再度浮現眼前。
大領口的花襯衫和牛仔褲在緬邦的月光下一闆一眼,孱弱的身軀和斑秃仍在,窗口仍是爬滿青苔。
他還是那個站在毒販身邊的駱丘市毒販下線。
跳着舞的魏瑕忽然怔住。
幾年前父母為每一個孩子取名字的背後。
腳步前踏,魏瑕動作一如五歲那年一樣,虎虎生風。
“小生,你的名字取自玉材良秀生生不息。”
“小政,你的名字取自秩序法令。”
“小央,你的名字出自《韓非子揚權》,寓事在四方。”
“小靈,你是名字取自蔡邕《獨斷》靈星,火星也。”
月光下舞蹈的影子終于停下腳步,收斂一切情緒。
指尖的五色指環依舊勒的很緊,像是深入骨間。
虎口裂痕宛然,掌心在月光下透出一抹指印。
“我是魏瑕。”
“玉有瑕疵。”